严重社恐。
不定时失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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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“禁酒令在寻光号上为什么是必须的”




  FT:

  完成这篇以后,我重读了一遍,觉得自己粉得像个黑……

  本来只是想写救护车请通天晓喝一杯,两个TF冷静、理智、严肃、冷淡、克制、吐个小槽、冰冰(?)有礼地聚完,然后一拍两散。

  不知道为什么结果会完全背道而驰,还没躺下,稿子自动完成(

  恶搞,玩脱,自我放飞,形象崩坏。防雷预警!

  

  



  

  

  

  通天晓提前从房间里走出来,现在完全不是他的休息时间,确切地说,他的工作只完成了一半,但他已经无法在自己的房间里继续呆下去。

  大部分船员都进入了休眠,为了避免交流,通天晓避开了巡逻人员,事实上,他正处于一种消沉状态中,恨不得避开整个失落之光——或者忘掉自己在什么地方。

  他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深邃的太空和不同色彩的星球(它们全是歪的,摆放位置毫不规矩),周围安静得只有他自己的机体内部发出的各种声响。

  其实通天晓不一定要一直站在这里,他有两个选择:回到房间,继续让自己淹没在自我厌恶中;或者去荣格的房间,但是他不确定荣格现在有没有空。

  如果对方正在充电,或者更糟,正在和另一个TF在一起,而他正好作为一个打扰者敲响门,那么就算粗眉毛的心理学家什么也不说,自厌就足够让通天晓的处理器宕机了。

  音频接收器接收到了意料之外的脚步声,通天晓转过头,看见救护车,后者带着一面甲的怒气,抱着一个盒子。

  “我到处都找不到人。”他劈头盖脸地抱怨,“难道寻光号上只剩你一个活物了?”

  通天晓张了张嘴,不知道该不该回答。因为这句话,仔细琢磨起来还挺伤人的。

  救护车上下打量着他,挑剔地挑眉,嘟囔着把盒子从左手转到右手。

  “行吧,”他妥协,“你也行,谁都行。”

  通天晓琢磨着他的言外之意,问: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
  “来陪我喝一杯。”救护车晃了晃手里的盒子,直截了当地点明自己的意图。

  “可……”

  “哦,得了吧,别再搞什么不喝酒那一套了。正好我的房间里谁也没有。”救护车不耐烦地说,“还是你更喜欢跟个‘flag’一样愚蠢又招摇地站着?”

  通天晓犹豫着。

  他接到了一个邀请,而且这状况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之外。他和救护车没有在私人时间相处过,很难确定他们是否合得来,当然,救护车是个值得尊敬的医生,“通天晓”和迷你莫斯都不止一次因他受惠,但“喝酒”是一次冒险的举动,上次付出的代价也不过和他的所得刚刚持平。

  荣格曾经分析过通天晓的说话模式是从A到B。

  正如荣格所言,此刻的答案无非是“YES”或“NO”。

  如果他回答“NO”:

  他继续站在这里,如救护车所言,“愚蠢”。

  他回到房间…“十分愚蠢”。

  救护车要求解释,通天晓回答诸如“我担心我们合不来”的话,“尴尬”。

  救护车冷漠/带着满腔怒火离开,随后可能会发生意外,而意外原因追根究底是通天晓此刻的无动于衷,“情况不妙”。

  如果他回答“YES”,无非是以下结果:

  救护车自顾自地喝酒,直到喝醉,通天晓善后并把他送回去,“还行”。

  救护车坚持到把通天晓送走的时间,一场尴尬化为无形,“还行”。

  救护车把通天晓赶出房间,“不可能”。

  他在月球一号事件后还欠救护车一个人情,“……”。

  救护车还在等个回答,他的光学镜死死地盯着通天晓,极大的压力在二把手和医官之间无形地展开,足够一个无辜的旁观TF双腿发软。

  通天晓毫无感觉,直到认真思考完毕才进行选择:

  “可以。”

  

  房间正如救护车所言,安静,无人。

  通天晓仔细确认房间的紧闭状态以及锁死口令,又加了一道以他的名义行使的禁闭锁定,确保没有哪个冒失鬼闯进来发现他们正在做的事。

  救护车在桌子上打开盒子,拎出一个酒瓶。

  “我希望你喜欢这玩意。”他粗声粗气地说,“这是漂移送给我的,我从来没喝过。”他嫌弃地看了看瓶颈上绑着的粉红蝴蝶结缎带,仿佛在唾弃漂移的品味。

  “我需要确定它的生产日期,安全保证书,能量浓度…杯子是干净的吗?”

  “我这里到处都是消毒液和清洁水,你觉得呢?”

  救护车没好气地打开瓶子,倒了两杯能量酒,将其中一杯递给通天晓:“暂时忘掉你的那些程序怎么样?我没见过有谁在美酒当前还磨磨唧唧。”

  通天晓带着怀疑的态度嗅着这杯粉色的液体,它有浓烈又不腻的香味,闻起来很上瘾:“你确定它不会——”

  “我确定它不会杀了你。”救护车举起杯子说,“更何况就算它真的这么做了,我也能立刻把你救回来——这里是我的房间,就像个医务室。”

  谨慎起见,通天晓没有关闭燃油摄入节流芯片,救护车或者发现了,或者没有,反正他什么都没说。

  “敬医疗室。”救护车说,一口闷下。

  通天晓没有立刻举杯,而是观察着他。

  三秒钟后,救护车还活着。

  于是通天晓学着他的样子一口闷,没有影响,但是这味道很棒,比气泡能量酒还要棒,他的味觉传感器上所有的传感点都被刺激着,过于复杂的感觉一口气冲进通天晓的处理器,争先恐后地想要被表露出来,处理器被过多有待处理的感觉暂时卡住,牵连得他的面甲都要死机,于是光学镜头决定先流点清洁液,以错误的方法来压制花屏和闪动。

  “敬补天士,”救护车抬起再度装满的杯子,“我们亲爱的、弄坏我的工具箱、把我的药品全部当成玩具的船长。”

  “事实上,那不是补天士弄坏的。”通天晓说,“是漂移,补天士只是帮他顶罪。”

  救护车瞥了他一眼:“有区别吗?”

  通天晓想了想,认为救护车说得没错,他闷闷地倒满杯子,这不知名的能量酒看上去比刚才更具有吸引力了。

  救护车对这酒有和他一样的评价。

  “漂移总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有两下子。”他若有所思。

  “漂移送你一瓶酒,不是为了和你一起喝?”通天晓问。

  “谁知道,八成和补天士浪出去了。”救护车不以为然地挥挥手。

  通天晓的手指慢慢地搓着杯子,他犹豫着:“我不认为他和补天士出去…那个词?浪……”

  “嗯?”

  “出来之前,我刚把补天士从房间里赶出去。”

  “他做啥了?”救护车歪头。

  “他从通风口里跳出来,喊着‘惊喜!’掉在我的桌子上,数据板飞得到处都是。”回想起那个场面让通天晓皱起眉,“所以我训斥他,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!——抱歉,这是原话。”

  “但他没有出去?”

  “不,他走了。”

  “可你也出来了?”

  “因为……”通天晓有些艰难地说,“太安静了。我有点……”后悔。

  他没法把话说完,可救护车露出了然的表情,好像他和荣格经历了同样的学业,拿到了一样的证书。

  “有时候都会这样。”他嘀咕着,碰了碰通天晓手上的酒杯。

  

  第二杯让救护车比刚才放松多了,他侧身躺在充电床上,一手举杯,另一只手肘抵着床板,上方的手则支着头雕:“老通,你真的该关掉节流芯片。我认为你完全能承受这个。你该试试。”

  通天晓盘腿坐下,期待地盯着手中的能量酒,他的逻辑模块渐渐得出以下结论:

  这里是救护车的房间,如他所说,就像个医务室。

  有锁死口令。

  漂移不会随便去爬通风管道。

  补天士被他训过之后也暂时不会这么做。

  这里只有救护车,救护车的口风一向很严。

  关掉节流芯片也不会造成什么后果。

  这酒真棒。

  “医务室有急救员值班。你也不用一直操心船上的事。”救护车进一步说,“就算我们都喝多了,也不过是在房间里睡一个休息日,还会发生什么?世界会因此毁灭吗?背离记的那些小混蛋们会需要我们吗?没道理只有他们能花天酒地,我们两却绷得紧紧的,还累得半死不活。”

  “来吧,如果我想自饮自乐,我就不会邀请你了。”

  很有道理。

  其实在救护车说第二句话的时候,通天晓已经决定关掉芯片了。

  

  三杯酒下去后,光学镜里的救护车的影像也同时变成了三个,通天晓本该停止,但他没有,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要在乎什么,规章,制度,随着他沉重的责任感一起飞走了。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轻过。

  “你知道,”他对救护车说,“我一直支持禁酒令,我不能不支持它,但是这杯酒,看在这杯酒的份上,塞伯坦,不,整个宇宙的禁酒令都该被废除。居然阻止这样的好东西流进我们的机体里!它们太恶毒了!”

  “说的没错。”救护车含糊不清地帮腔,“呵,你不需要的时候,他们就在旁边添乱、指手画脚;你想找的时候,你猜怎么着?什么都没有。普神才知道他跑哪去了,哦,对,大概是跟着他的普神一起净化在外太空里了。你从来就不该相信他们!”

  “绝不相信!”通天晓举杯应和,其实他根本没听清救护车说了什么,没关系,他不在乎,现在他什么都不在乎!

  四杯酒后,救护车高歌着,通天晓大力地拍着充电床响应他,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掌印,直到充电床散架,救护车从上面摔下来,但他没有生气,完全没有,他大笑起来,在地上翻滚着,直到勾住通天晓的一个肩垫才勉强站起来。

  “哦,我们是一支乐队!”救护车在那巨大的肩垫上击打了一拳,通天晓狂笑起来,完全忘记肩垫里面装的是密密麻麻的导弹。

  “当我很小的时候,”他的声音不必要地高昂着,“我和多米纳斯,我们真的搞了个乐队,多米纳斯只陪我胡闹了那一次。哼!当哥哥的!”

  “当大哥的!”救护车重复,“哼,这些当大哥的!‘老救,这里需要你,老救,那里需要你,老救,他们没你不行’——你还以为他会永远留下呢,其实他走得比谁都快。”

  第六杯下肚,通天晓莫名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音乐大厅里,一个黑暗、华丽、整齐、充满听众的音乐大厅。战前塞伯坦有一个很漂亮的音乐殿堂,只有“上等人”才有资格进去欣赏。底层人民也有他们自己的音乐,来自机体内部的声音的交织。战后塞伯坦的艺术文化断裂了,这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,因为他再也听不到交响曲或机械小夜曲。除非他有兴趣欣赏黑狗队头子的美妙歌喉。

  “唱得太棒了!”救护车抹着清洁液,“老通,你有把好嗓子!”

  这时,通天晓才迟钝地分析自己仿佛、好像、似乎刚刚唱歌了?

  随它吧(Let it go)!

  他和救护车又分享了好几杯,直到第十杯或是十二杯,通天晓终于敲定他们该做的事。

  “我们应该去听真正的音乐!”

  通天晓用力好几次才稳定陀螺仪,勉强让自己站起来,晃了晃脑袋后,他又一个踉跄翻倒在地,幸好他及时勾住救护车的脖子,扯得救护车跟他一起摔得四脚朝天、翻倒不起。

  “让我们去放映厅。”通天晓宣布。他只是突然浮起了这个想法,然后这个想法就变成了一个缠着他不放的病毒,他必须、立刻、马上去放映厅,否则他就要死在这里,没错,看不到放映厅他会立刻死掉,心碎而死。

  “让我们下地狱去!”救护车乐呵呵地,给他们倒了第多少杯,然后他连滚带爬地凑过来,把酒灌进了通天晓嘴里。

  通天晓顽强地拖着救护车站起来,打开了原本锁死的房间的门。

  

  旋刃从来没想过,自己的一次无意溜达居然会成为最后悔的事。

  当他反复哼着“我是一只单身机”路过放映厅的时候,通天晓和救护车勾肩搭背——确切地说,是通天晓揽着救护车的肩甲,在身高差的作用下,救护车看上去更像是他的拐棍之类的,而救护车令人敬畏地支住了这大型机的一半重量——东倒西歪地迎面走来,五目相对,旋刃立刻预感大事不妙。

  其实,旋刃对外界的情况有自己独特的反应机制:遇到危机,反击;遇到挑衅,反击;啥也没遇到但就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反击!

  此刻,这套机制就像死了一般,一动不动。

  在监|狱里他们这样说,越是危机越要勇往直前。

  旋刃的处理器里开满了安全手册,疯狂地寻找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应对眼前的事件。

  他的系统疯狂加载着程序:

  请问旋Siri,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?

  亲爱的旋刃,这种情况下,请不要奔跑。

  给熊足够的空间,让它继续保持冷静的状态。

  如果熊发现了你,但没有表现出攻击性,你要并保持冷静,用手缓慢示意向后退。

  如果熊实际碰触你了,你可以卷成球状,这样能保护你的胃和脖子,然后装死。

  ……

  他的处理器到底是慢了一步,通天晓一个熊抱压过来,一掌将他捞在手里,旋刃的光学镜被堵在结实的手掌后,救护车带着诡异的笑容从侧面包抄过来,掏出了金属绷带。

  “打个商量,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,我只是路过的!路过的!”旋刃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这么尖叫,他一直以为只有背离才会这样。

  实践证明出真知。

  任何活着的物体都会尖叫,只要时候到了。

  他们充耳不闻,将旋刃结结实实地捆成一个只露出光学镜的团子,但旋刃依然大吼大叫,尽他的努力挣扎着,于是通天晓和救护车把他倒进了一个柜子里。通天晓,用他即使处于醉酒状态也令人生畏的抓捕能力,紧紧地锁上了柜门。

  “进了!他整个循环都别想出柜了!”救护车掏出扳手敲着柜门,跳起胜利之舞。

  

  通天晓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放映厅里,正面对着屏幕,宽大的电影屏幕上放着蓝星电影,他也不知道这是在演什么,但内容无疑和一艘正在下沉的巨轮有关。

  “爱情的巨轮真是说沉就沉啊!”旁边有TF抽着嗅觉探测器说,通天晓迟钝地扭过头,带着他最苦巴巴的表情,费劲地思考救护车会坐在他旁边的原因。

   哦,什么?这船要沉了?

  通天晓连忙转过头,他觉得自己不能错过这么精彩的一幕。

  这巨轮纵使断成两截依然坚忍不屈、久久不沉,不仅不沉,镜头一转,还变成了一男一女在逃命中疯狂地谈情说爱的故事。

  通天晓对这蓝星男女的故事没兴趣,这事和他的朋友薇瑞提也没有关系(至少他没听她说过,屏幕上的女孩也不像她),所以他只想看沉船。

 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喊出来了。

  而且喊出来的感觉不坏。

  何况救护车也在喊,所以这不是件坏事。

  他们的声音回荡在放映厅里:

  “沉下去!沉下去!沉下去!”

  “沉啦!!!”

  直到那女主角趴在一块木板上和快要冻死男主角告别的时候,救护车痛苦地扭着观影同伴的手指:“瞧我们做了什么!我们害船沉了!我们害他们生离死别!”

  愧疚翩然而至,降落在通天晓的情感模块中:他做了一件坏事。

  他让这艘船沉了,否则不会发生这种事。

  通天晓也要流清洁液了,这太惨了,这都是他们的错!

  “也可能是那女孩的错啊,”他抽泣着,为自己的罪行做一个理性十足的辩护,“如果她再瘦一点的话。”

  “她已经来不及减肥了。”救护车绝望地说,“来不及了,她来不及了!有机体正常的减肥期在三天到一生之间,她只能吃麦片和牛奶,水果和蔬菜,还要计算卡路里。每天都要运动,每天都要做瑜伽和慢跑,在这块小木板上,她要怎么慢跑……”

  通天晓盯着那女孩,给她一个诚恳的建议:“去吧。脱掉你的皮囊,你就变轻了,我知道你肯定穿了一个。”

  但是这女孩不听,只是对着她那沾满了雪霜的男朋友流着眼泪。

  “她为什么不听我的话?你就要死了!快!脱!”通天晓委屈又着急地喊。

  救护车用扳手死命地敲着他的臂甲:“你这个傻瓜,因为她是个碳基,碳基从来不听硅基说话。”

  “让我们去帮她!”

  通天晓最后接收到的是一声巨响,就像寻光号撞了小行星。

  

  后续:

  通讯一:不,他们被路过的霸天虎抓住,丧心病狂的虎子们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机体实验,或者破坏大帝突然现身要挑战我们每一个人,我们的二把手和医官不幸地—不,你听我说,我才不管当时放映厅里有多少对情侣…别胡扯!不过一对而已!…不管你编造出什么谣言,越多越好,越匪夷所思越好。别,别指望镇压,唯一让真相疯狂传播的方法就是禁止它!懂?所以疯狂地散播各种流言就行,随他们怎么传去,说得越多,信得越少。

  通讯二:嘿,漂移,救护车醒了吗?…好吧,老通也没醒…不,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,酒是你的没错吧?…你买错了,还是故意的?…行,行,通知这家店收拾东西跑路吧,要么就祈祷发生奇迹,醉酒醒来双双失忆…你负责赔偿,你负责通知,你得负责扯住这些细枝末节……我确实拍照了,他们在废墟里,躺在一起,老救的脑袋放在老通的…马上发给你,挺可爱的…当然不是!我也笑了,我快笑吐了!

  通讯三:放映厅修好了吗?是,我知道它碎成渣渣—哦,拜托,更糟糕的破坏我们又不是没见过…不敢相信如果是通天晓在催促你,你还敢这么说?…对,他催了!!!

  通讯四:挡板,别再呼我了,到底有什么急事!?……不,我根本不关心旋刃有没有…哈?这样,好吧,把他送到急救员那里去,我亲自去探望他,他一定是神志不清了,在柜子里闷太久导致他产生了幻觉,没错的!别紧张,挡板,我保证我们能治好他。

  通讯五:我想我还是提前在你这里挂个号…不,帮老通和老救,你可以提前清空十层,我相信当他们醒来,最需要的就是你。

  通讯六:急救员,对,是我,不,没事,暂时没事,昏迷不醒不等于有事对吧?…旋刃马上过去…对,就是那个,想办法让旋刃闭嘴,放倒他,我马上就到!


10 Jul 2018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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