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重社恐。
不定时失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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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贝莱】醉后犯蠢

美高背景。



球赛大获胜利,莱纳被波尔克灌了个大醉。

本来他们两没人想喝醉,但是当波尔克举起杯,挑衅地看着莱纳,得意地问:“你是不是怕了?”的时候,事情一发不可收拾。

结果就是,莱纳从严重到仿佛被大锤猛敲一夜脑袋的头疼中醒来时,发现马赛尔正坐在桌子旁,哼着小曲。

身边的波尔克还没醒,睡得如同死猪。

莱纳抱头呜咽一声,捡回文明人该有的礼仪,“谢谢你,马赛尔。”

马赛尔笑眯眯地说:“不客气,你喝醉了。”

他的笑容让莱纳想起不好的事。

“我干了什么蠢事吗?”他提心吊胆地问。

马赛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。

莱纳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。

莱纳默默将被子盖回去。

“艹!”他心惊胆颤,语无伦次,震惊地看着马塞尔,“为什么?”

贝尔托特提着早餐进门,正听见最后一句话,他担心地问:“怎么了,莱纳?”

莱纳裹紧了被子,“没什么。”

他求助地看向马塞尔。

“放心,我让他带早餐过来,其他的他一无所知。”马塞尔比了个手势。

贝尔托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他没有多话,把早餐和缓解头疼的药一起放在桌子上,顺便替莱纳掖了掖被子,免得他着凉。

莱纳垂死挣扎地看向马塞尔,“那么,波尔克又干了什么蠢事?”

他太糟心了,需要得到一个心理平衡。

“不会比你干的事更蠢了。”

——可他完全低估了马塞尔维护自己弟弟的本事。

贝尔托特坐在床边,不解地看着他们打哑谜。

莱纳垂下头,叹了口气。



贝尔托特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
上次酒醉之后,莱纳明显有事瞒着他。

证据就是莱纳增加了训练时间,增加了交际时间,一点点地把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挤走。

他坐在图书馆里反省了一会儿,从三年前的圣诞节一直回忆到今天,最后确定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冒犯到对方。

他们真的从未吵过架,更不用说冷战,导致他根本没有参考案例。

他试着去问过马塞尔,但毫无作用。

不知怎么地,他们的话题就产生了转偏,回过神来,马塞尔已经和他扯了足足三十分钟的“天气变化对骨折病人的影响”。

波尔克站在他们身后目光炯炯,贝尔托特觉得自己还是先走为妙。

除此之外,他只能去找莱纳商量了。

这个时间,莱纳训练结束,在休息室里。

贝尔托特没多想,直接推开门,“莱纳,你在吗……”

下一秒,他和正在换衣服的莱纳面面相觑。

“出去。”莱纳说。

贝尔托特从来没见过他的神情如此严肃恐怖。

这让他有些被吓到。

“莱纳……”

“出去!”

贝尔托特猛地关上门,靠着门板喘气,眼前旋转着譬如临死前的走马灯场景。

他疯狂地回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。



朋友这条路走不通,贝尔托特只能求助于网络。

他在网上搜索诸如“朋友酒醉醒来会疏远你的原因”,得到的结果基本都是“可能你和他睡了然后你突发失忆”之类的答案。

他确定自己没和莱纳睡过。

那天晚上他和马塞尔分头寻找莱纳和波尔克,马塞尔找到他们,将他们一并带回家。

而那时贝尔托特已经找到了城外。

要发生点什么,除非他两中有一个觉醒了百里之外夺人贞/操的超能力。

与此同时,莱纳也在看着屏幕怀疑人生。

他搜索了一些诸如“为什么你在喝醉后会把你哥们的名字纹在身上”的问题,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“因为你对他有意思”。

“但是我不是同/性/恋。”莱纳继续追加限定条件。

“那就是你的潜意识对他有意思,傻哔深/柜。”

久违的头疼缠上了莱纳。

回过神来,贝尔托特已经来到他身边,“莱纳……”

“你怎么来了?”莱纳手忙脚乱,一脚踢掉电源线。

“我知道那晚发生什么了,”贝尔托特说,低着头,看着自己的鞋尖,“你不用不好意思,我不……我永远尊重你的决定。”

莱纳目光游弋,“这个发生在朋友之间挺正常的,而且我喝醉了,我当时醉得……”

他清了清嗓子,打算在贝尔托特面前发表一通《喝醉后把朋友的名字纹在身上属于常见的友谊》的长篇大论。

老实说,他感觉挺难的。

但对方是贝尔托特,说不定他的演讲会极具说服力。

所以稳住,你可以的。

“嗯,”贝尔托特点点头,依然低着头,“我理解,你是喝醉了才会和波尔克发生……所以莱纳,你不用躲我了。”

“什么?我和波尔克发生了什么?”莱纳瞳孔地震地反问。

他们不可能发生什么,否则马塞尔绝不会那么轻易地让莱纳走出那个房子。

捋清楚这件事后,贝尔托特几乎崩溃地拉着莱纳的手,字字痛诉:

“但我真的想不出来别的原因了啊!”

被贝尔托特突如其来的气势所逼,莱纳也破罐子破摔地喊,“我很抱歉,我把你的名字纹在身上了!”

“哦。”



“哦。”

“这就是你的反应吗!?”

贝尔托特拖过椅子坐在莱纳身边,讪讪道:“可能是因为,没有我想象得那么恐怖?”

莱纳倒吸一口冷气:确实,在贝尔托特的想象中,他和波尔克睡了。

“莱纳,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贝尔托特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,反过来安慰道,“这是朋友之间正常的行为,我和你太熟了,所以你会说我的名字,然后,一定是纹身师搞错了……”

莱纳:“……”

明明是他无数次说服自己的话,可是从贝尔托特的嘴里说出来,他怎么反而觉得胸口被一口气堵着?

“所以你没有放在心上?”他喃喃地问。

“我完全不会放在心上,”贝尔托特局促地向他保证,“如果你不高兴的话,我可以完全忘掉这件事,我也可以陪你去把它洗掉,我出钱。”

“哦。”莱纳呆呆地回应。

他无话可说。

贝尔托特低着头,小心翼翼地瞄着他,“那么,我们和好了吗?”

“……”莱纳抿着嘴,点点头。



他们和好了,但贝尔托特惦记着那个纹身。

他没有忘记,这个错误差点导致他和莱纳之间的关系破裂。

如今,想到它依然像颗定时炸/弹一样留在莱纳的身上,随时可能会引发新的连锁效应,他便很没有安全感。

所以他很想知道,莱纳什么时候会把纹身洗掉。

他偷偷打听了洗纹身的价格,也准备好了钱。

唯一不配合的却是莱纳本人。

“我很忙,暂时没时间去。”他轻松地说,“何况你不是也无所谓吗?”

“话是这么说……”贝尔托特嘟囔。

可莱纳确实很忙,联赛将近,他有更多要烦恼的事。

贝尔托特也不能勉强对方。

只是时间长了,贝尔托特忍不住会想那个纹身到底纹在莱纳身上的哪个位置,在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会不会被人看见。

几天后,越来越多想象在他的脑子窜来窜去,关于那个纹身。

说起来,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纹身到底长什么样,也不知道是什么字体,更不知道纹的是他的全名还是仅仅只是缩写。

是肩膀还好,如果是胸口呢?

可是莱纳之前那么为难,有没有可能是更隐蔽的位置呢?

腰?

腹?

腿?

“……贝尔托特!”

贝尔托特回过神,发现他已经盯着莱纳的制服太长时间。

“对不起。”他连忙低下头看着摊在眼前的作业,心脏狂跳,脸上烫得仿佛要冒烟,“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?”

莱纳提起笔,“第七十四题。”



马塞尔在走廊上叫住贝尔托特。

他的怀里抱着一堆书,是要送给办公室里的埃尔文老师。

贝尔托特帮他分担了一部分,这让马塞尔很高兴。

“后来你和莱纳怎样了?”他借着兴致问。

贝尔托特很快明白他在问什么,那个早上,马塞尔和莱纳的哑谜,意味着他无疑知道纹身的事。

同时,他也不舒服地意识到,马塞尔比他知道得多。

马塞尔绝对知道那个纹身的位置。

“我们商量好洗掉,但是莱纳还没有抽出时间。”

马塞尔的笑脸有一瞬间垮掉,“洗掉?”

贝尔托特点点头,不明白马塞尔的目光怎么能变化得那么快。

“唔……好吧,我本来就觉得你们很奇怪。”马塞尔耸耸肩。

接着,他出于无法理解,继续喃喃:“洗掉……真有你们的。”

马塞尔可能还知道那个纹身落下的过程。贝尔托特想,介于莱纳当时喝多了,自己又不在,马塞尔可能是他们中唯一知道整个过程的人。

莱纳会疼吗?纹身师有给他打麻药吗?

“……什么样的?”

“什么?”

马塞尔没听清,疑惑地反问。

贝尔托特才意识到,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问出来。

而且,他不想收回这句话,“纹身是什么样的?”

“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?”马塞尔饶有趣味地看着他,“你真的是想把它洗掉吗?”

贝尔托特不得不对此作出解释:“莱纳不喜欢那个纹身,继续留着的话,可能有一天,他还会生气。”

“哦,他不喜欢。”马塞尔重复,“这倒是个好理由。那,你喜欢吗?”

“我……”

贝尔托特想说他绝对尊重莱纳的想法,但是,他说不出来。

唯有沉默。

办公室的门就在眼前,马塞尔示意他把书堆过来,同时挤挤眼,“可假如你一直不知道的话,这就是我和莱纳两个人之间的秘密,哪怕洗掉了也是。”

贝尔托特松开手,飞快地跑开了。

他听见马塞尔在身后爆发般的笑声。



贝尔托特突然闯进门,莱纳明显有被吓到。

“莱纳,那个纹身……”贝尔托特的额上全是汗,说话也气喘吁吁。
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莱纳合上书,打断他,皱着眉道,“你最近真的很怪,是因为那个纹身吗?你这么在意?”

贝尔托特深吸一口气,正要说话,便听见莱纳继续道:“那我们现在过去把它洗掉吧。”

这一口气差点让贝尔托特吸背过去。

他弓着身,用力地咳嗽起来。

回过神,莱纳正关切地拍着他的背。

“别着急,你以后都不用再为它烦心了。”莱纳说。

贝尔托特抓住他的手,突兀地问:“我可以看看吗?”

“有什么好看的?”莱纳不自在地移开视线,有一丝慌乱。

“我想知道它的样子。”

莱纳用力地抓着头发,他脸红了。

“你的名字什么样,它就什么样。”

“莱纳,拜托,”贝尔托特说,“我有很多想知道的细节。”

莱纳看了他一眼,无可奈何地撩起衣摆。



Bertholdt Hoover 。

最熟悉不过的一行字母变成了纹身,落在莱纳的身上。

这场景无疑超过贝尔托特的所有想象,而且,有点太超过了。

它不光是干巴巴的字母,纹身师绝对是个高手,给它做了花纹设计。

这个签名在莱纳的白色皮肤上十分醒目,甚至带着情/色的感觉。

它有些倾斜,贝尔托特沿着莱纳的腰一直看到小腹,眼睛里像是被什么点亮:

“莱纳,纹了我的全名……”

一种名为“心满意足”的感觉在他的胸口膨胀着,令他晕眩。

他简直不能相信眼前的景象居然是真的。

“都怪你的名字太长了。”莱纳神情不自在地抱怨道,“只是纹一半也很可怕啊,这个长度。如果你叫杰克乔恩什么的话……”

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,更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,竟能把这么长一串字母弄到身上去。

贝尔托特将他慢慢推坐到沙发上,屈膝半跪在他面前,热烈地看着这块纹身。

莱纳偷偷缩起腿,产生错觉。

他觉得被贝尔托特的目光盯着的地方正在发热。

“贝尔托特,”他转过头,脸上发烫,“你看够了……”

没……

他的声音停止了。

上一秒,贝尔托特紧贴着他腹部的皮肤。

下一秒,贝尔托特移开脸,环着他的腰,仰起头看着他,“莱纳,这个长度,洗不掉了吧?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莱纳捕捉到对方话中的暗示,不安地说,“或许要植皮。”

“莱纳,纹身的时候一定很痛。”贝尔托特反复摸着那里的皮肤,“结果我根本没有看见,也没有体会。”

“这么想知道的话,”莱纳受不了了,他抬起手,用手臂压住发烫的脸,细如蚊声,“你也去纹一个就是了。”

“那么,纹你的名字吧,莱纳要在旁边看着啊。”

良久,头顶上传来莱纳假惺惺地抱怨:“你什么毛病。”

贝尔托特说:“这次,是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秘密。”


fin.

27 Feb 2021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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